206 一盘棋

    “寡人要你为我办件大事情。”

    当听到燕昭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燕王对自己的信任度在增加。他的心中不由的一阵窃喜。“小人，单凭大王吩咐。”

    燕昭王问道：“虔序，你可听说过，江东有一种叫做火药的东西？”

    “小人听过一些传闻，传说江东军在于楚国大战之中，曾经多次使用此物，江东军进攻楚国爰陵以西的城池，攻之即可，都是因为火药可以破坏城池，而江东军于楚军战于广陵时，用投石机发火药，未接战就让楚军死伤惨重，溃不成军。当然小人以为，这其中定然有夸张的成分，天下若真有如此厉害的武器，江东君就不会是江东军了，应该已经替代了楚国怀王的位置了。”虔序堪堪而谈。

    燕昭王一愣：“你的意思是，这火药，即使真的存在，也许并没有那么厉害？”

    虔序道：“这只是小人的猜测。小人斗胆问大王一句，大王可是想要购买此物？”

    “寡人正是这个意思。！楚国郢城之乱，江东军首次使用了火药，把楚王的宫殿毁的一塌糊涂。在此之后姬云道达江东之后不久，孟尝君就派人前往江东，而后不久便做起了身影，第一批就用几千头耕牛来作交换。交换的东西就是火药。而年中，秦国人也千里迢迢到江东，也同样是购买火药。两国如此重视这种东西，寡人不能大意。”

    燕昭王道：“齐国，乃以我燕国是世仇，燕国贫弱，而齐国却一直虎视眈眈，若他日齐国再来进犯，我燕国没有这种利器，岂不是要受制于人？”

    “大王可知，这种火药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

    “火药是一种能偶在点火之后，产生旱雷的东西，据说是用一些不为人知的方法制作而成的。据说如今天下，也只有江东知道怎么之多。”

    虔序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大王，您的意思是说，这种火药，如同蜡烛一样，燃烧过之后便没有了，是一种不断消耗的东西？”

    “是！”

    虔序长出一口气，然后笑道：“大王如此一说，小人倒是心中有数了。此物威力定然不小，相信齐国和秦国则两者都如此重视，相信它一定威力非凡。但这火药用完就没有了，需呀继续制作活着购买，那么，这就说明这个大小，他作起来需要的东西不容易找到或者工艺复杂很难制作，有量的限制。江东有这样的东西，也不能无节制的制作和使用它。”

    燕昭王的眼睛突然间变量了，很显然眼前的商人分析出了他所忽视的东西。

    “齐国用耕牛这种贵重的东西来交换，而秦国千里迢迢到江东，出价肯定不菲。这两国都是有财力的富强国，同时，秦在西面于楚国战事不断，而齐国于江东多有生意往来，从任何一方面来说，这两方都与江东没有正面冲突，甚至还在外交上声援江东，他们和江东的关系，让楚国在进攻江东之时，多少会有些顾忌。江东把这种武器卖给两国，是一种示好，需要得到支持。即使这样，这种火药价格依然不菲。更重要的是，这种武器是消耗品，用完就没有了。从长期而言，对江东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燕昭王问道：“你的意思是？”

    虔序道：“首先，这种东西江东只卖给他的盟友，江东和齐国较好，和我们燕国往来甚少，要购买这火药，怕是有些困难。第二，这种武器数量有限，价格昂贵。燕国即使能购买，也不可能在数量上和齐国拼，因为齐国富有，除非江东能给我们更加便宜的价格。最后，…..”

    看着虔序欲言又止，燕昭王急切的问道：“还有什么？”

    “最后，就让没有火药的制作方法，燕国若和江东为敌，恐怕很难有胜算。”虔序道：“齐国和秦国的国君，都不是商人，他们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火药是一次用品，不想农具刀剑可以反复使用，若是用上了这种武器，战争变得更加残酷，而他们作战也将受制于人。如果突然有一天没有了江东提供的火药，他们的战斗力将大大削弱。可是不用，武力上不能和敌人相比，若用，又要受制于人。若是不能自己制造，只要这种武器在战场上使用开来，他们必然会对江东更加依赖！”

    燕昭王久久不语。

    “虔序，寡人任然需要购买这种火药，你认为，寡人该怎么办？”

    “那么大王就必需示好，和江东作朋友。”虔序道：“小人是商贾，以经商的道理来看，作生意若要生财，要么获取他人的机会，但如果没有能力，就有必要分出一些收益来换取盟友，求得生存和发展。如果大王想要得到火药，那么就必需让江东知道，燕国对他很重要。”

    燕昭王问道：“如何示好？”

    虔序微微一笑：“秦国能牵制楚国，千里之外很难威胁到江东。齐国和江东隔着楚国淮东之地，齐国本来就是江东货物出售的重要地方，而且齐国的商人四处分销商品，都有利于江东，齐国对江东表示友好，也能影响到楚国。这些，对江东都很重要。大王觉得，江东需要什么好处，我们可以给予他，而且能够让他们觉得值得呢？”当然，燕国是燕昭王的国，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用有些什么。

    虔序道：“江东的发展于其他国家都不一样，他有四点很特别，重商业，兴海利，拓荒域，厚利民。重商业，他这两年的出口，虽然没有估算过，但江东兵器，火药，家具，农具，纸张，器皿，食盐任何一样都为他带来丰厚的收入，商业可以然国家迅速富强起来。值货的前起是，有人购买他。江东的这些货物都很好，大家都喜欢，每个国家都有人买。而越是富有的国家，他购买的能力越强，销售约多，无疑那里对他就越重要。齐国，以盐而富有，财富都集中在贵族和商贾手中，因此江东的家具，纸张，瓷器在这里销量极好。三晋人口众多，食盐需求很大，江东的盐在这里很有市场。论人口和富有程度，燕国如今显得很平庸。我想，燕国对江东最有价值的地方，应该是对付齐国。”

    “虔先生，齐国对江东如此重要，江东如何会和齐国成为敌人？”燕昭王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此刻对于虔序的态度已经大不一样了。

    “齐国以海盐富，商贾很流行，齐国为了值货这个行业付出了许多辛劳，齐国南方本没有必要修筑长城，但他们确为了禁止走私而修建了长城。齐国人煮盐很发达，其他百工也不弱，如今江东兴起，江东的食盐质量更好价格便宜，其他兵器农具等，齐国有的和没有的商品，他们几乎都有，甚至质量跟好。现在那些上层的齐国人和部分商人转卖江东的货物而发财，但任然有大部分的齐国商业受到挤压。江东商业继续发展下去，就会出现一种情况，他会抢夺掉齐国人手工商人的财路，这些人会破产，被迫专业。而那些作贩运生意的齐国人，货物来源只有江东一条，那么齐国就被江东掐住了脖子。江东人不可能吧生意全部交给齐国人来搭理，在齐国商人之外，他还需要其他的路子，长此以往，齐国商业自然会畏缩下去，一个没有煮盐业和手工业获利的齐国，他的官妓，酿酒也都会萎缩下来，最终一个富有的齐国就会不复存在。齐国人不会没有意识到这点，它们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是，自然出来想方设法改变这种局面。而那个时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要大，江东人也许能应付一个齐国，但一个和楚国联合的齐国，江东就不容易对付了。那个时候，他，就需要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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