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0章 要动手了

摸，这样的人往往很难控制。

    “九龙城警署会是什么级别，又或者说它会有些什么配备？”李洛夫问道。

    “那么大一点儿的小地方，级别肯定高不到哪儿去。但是因为它的特殊性，这个警署会配有一小队的防暴警察！”李哲伟答道。

    “这一次的整顿会到什么程度？只是抓人或者清理不合格的违规建筑？”李洛夫又追问道。

    “咱们既然要干，就敢大的，绝对不会给他们一丝一毫死灰复燃的机会。要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么个九龙城警署了。更不会用得着咱们这么多警察中的经营出手了。”林子轩笑道。

    “那或许我行！”李洛夫沉声说道。

    “可你不是我想要的人选！”林子轩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最擅长是破案，而不是处理矛盾，再说你的级别在哪摆着呢？我总不能让你降级使用吧！”

    “嗯。”李洛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什么懊丧之色，显然也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并没有把得失看得太重。毕竟九龙城最高职位是探长，相当于沙展这一级别的，而自己的职务是见习督察，在场的除了林子轩的总警司和李哲伟的高级督察之外，就是自己的级别高了。

    “那，那我去行不行？”此时蓝江举了举手。他是被找来的这些人中级别最低的，陈志超是乙级警长，而他则是丙级警长。对自己来说，如果想在短时间内再上升一步，就必须立有大功。而陈志超这个比自己高一级的人刚才已经有些退缩了，他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九龙城算什么？大不了拼拼命就是了，他蓝江的外号不就是“拼命三郎”吗？

    “严雄，你呢？”李哲伟又朝一直躲着不说话的严雄叫道。

    “我，那个，李sir，我，我不好吧？”严雄苦笑道。刚刚提到九龙城警署，他就觉得这件事可能会跟自己扯上关系，谁叫他是警队里面唯一一个能够搞定九龙城寨各项势力的探长来的？可是搞定规搞定，如果是直接对九龙城进行管理，问题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那老子叫你去深水埗，你他妈的干嘛还推三阻四？”李哲伟恼道。

    “我不，不就是多问了几句吗？又没说不去。”严雄嚅嚅地说道。

    “雷洛，你呢？”李哲伟又向另一个人问去，这个人就是当初处理美国驻新加坡领事儿子的那个雷洛。

    “我觉得我现在的位置还不错，所以我暂时不打算调到别的地方。”雷洛明确的拒绝道。雷洛当然知道九龙城是个好地方，当然前提是必须得干好了，可是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你他妈的昨天不是说想换个位置吗？”看着雷洛的样子，李哲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就由蓝江出马？”雷洛之后，其余的几都表示的自己的意见，大部分都不想去。而唯一剩下的一个韩森也是李哲伟的老部下，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就跟李哲伟一起呆在东莞，为人也比较老实。对于韩森他早就有安排了，所以他也不打算再接着往下问。

    “蓝江不错！”李洛夫此时淡淡地说道。他现在也还是湾仔的见习督察，跟蓝江是一个警署，又曾经是同学，所以之间比较熟悉。

    “你们有没有意见？”李哲伟又问了一句。

    其他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好，过几天，我就会通知湾仔那边把蓝江的档案交到警务处，不过在此之前你们都最好给老子保密，听到没有？”李哲伟又大声问道。

    “听到了！”几个人的回答有点儿有气无力。虽然大家都不愿意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但现在看到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被别人拿走了，虽然明知道这个机会并不好把握，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嫉妒。万一要是搞好了，蓝江这家伙不又要升了？这小子可是刚刚才升了一击。不过没有最失意，只有更失意，就在这几个人患得患失的时候，林子轩又笑嘻嘻地朝蓝江笑道，“恭喜你啊，蓝江！香港未来的警署探长！”

    “警，警署探长？”那，那不就是说老子要连升三级？这还没立功呢，怎么就升了？转眼看了一下旁边几个眼睛里开始冒火的家伙，蓝江忍不住挪了一下屁股，但还是感到脑中一片浆糊，有点儿不敢相信。

    “你小子真走运，九龙城寨情况复杂，为了表示警队对这一地区的重视，子轩哥向警务处长特别强烈要求的。”李哲伟笑道，“以后好好干吧，跟着子轩哥，有的是往上升的机会！”

    “是！”一下子就升到了警署探长，换上军装就是皇冠、禾穗加红绶带，这种好事儿居然会被自己遇上？想想从警校毕业之后，几经努力居然才是个丙级警长，可跟了林子轩之后，自己就一直在升职，现在居然有机会升到警署探长，完完全全的三连跳，蓝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奈何，匆忙从座位上下来就朝林子轩，还有李哲伟敬了一个非常庄重的警礼，“轩哥，伟哥，以后你们有什么吩咐，我蓝江绝对没有二话！”

    “只要好好覆行你的职责就行！”林子轩微笑着勉励道，同样也还了一个警礼道。

    “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好运？”陈志超此时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自己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会退缩。如果说以前自己怨别人不给自己机会的话，那么现在又怎么解释，现在居然是自己放弃这个机会了，自己是不是这么的没有官运呀！按说自己跟林子轩认识的比李哲伟还早，可怎么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后来先到？

    “升到警署探长，以后想升可就没得升了。”严雄忍不住嫉妒道。他已经是警署探长，按照目前香港华人警员的升级制度已经算是最高了，除非他能像林子轩那样有着逆天的本事，让英国人为了自己破例，或者像李哲伟当年那样成为一个在华人警员圈子里，由探长警长们公认的老大，否则基本就没有希望再进一步，可是这可能吗？就因为知道不肯能，所以他也不求升官，可看着蓝江这种火箭似的蹿升度，还是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行啦，现在知道嫉妒了，刚才怎么不争取呢？”李哲伟轻轻冷哼了一声，“你们这帮家伙就是没见识，还以为现在是以前呢？告诉你们，根据最新的消息，不久之后华人警员中的一批有过突出功绩的人员将会获得提升，而且你们每个人的之外都会获得提升，至于提升多少，就看你们在这次行动中的表现了。”

    “晋升的事，英国人舍得放开了。”严雄大吃一惊，转眼一看，其他人也都在睁着两只眼睛瞪着李哲伟。

    “没错。不过你们也别看我。”李哲伟笑着，又一指林子轩，“想谢，就谢谢子轩哥吧！”

    又是这家伙帮忙争取的？这家伙现在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一帮人默默不语，就连刚刚升了官而意兴高昂的蓝江也不例外，林子轩这回在他们面前表现的也太牛了，他的级别是总警司，可是再高的级别也管不了英国人的事情呀！

    “呵呵，你们也别谢我，主要是你们赶上好时候了。”林子轩谦虚地摆了摆手，“主要是现在香港人口激增，警务处也觉得老是这么限制华人警员的不是办法，所以他们老早就在考虑提高华人警员的待遇，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顺水推舟也要力气啊！”韩森叹道，“轩哥，以前我还看不起你呢？现在我服了，以后您可得罩着我们！”

    “对。”严雄也赶紧表示自己的忠心，“轩哥以后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绝没有二话！”

    “嗯！”其他几个人虽然没有多说，但也都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而这其中尤以刚刚确定可以升官的蓝江最为热切。

    “那我就谢谢几位了。”林子轩微笑着朝几个人拱了拱手，心中难掩得意。他说的其实都是真的，吸收华人警员进入警官高阶层是警务处老早就有的想法，他只不过是在跟麦士威商量整顿九龙城寨的时候顺手推了一把，起到的作用真的很小。可是谁叫警务处严重脱离警员的？这跟政fu脱离群众又有什么区别？既然你自己脱离了，也就怪不到别人来摘果子了。而有了眼前这几个家伙帮忙宣传，他以后在警队的影响力肯定会大大增加。而在警队影响力增加的结果，自然就会带动他的隐形实力的上升。说不定自己会在这样的隐形势力的推崇之下成为第一个华人警务处长，要是真有那个时候，那自己可就真的成为了香港名副其实的霸主了。虽然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但是想想总可以吧，毕竟想一想都能让人感到兴奋。

    1951年9月7日，经过几天的艰苦卓绝的谈判，林子轩、小蒋，还有必和必拓公司总裁李维斯最终敲定了双方以新矿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必和必拓母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达成合作协议，并于当天发布记者会。在这份协议中，必和必拓不仅得到了哈默斯利山谷那座储量数十亿吨的铁矿的开采权，还得到了林子轩所许诺的在皮尔巴拉地区的矿业开采优先权。而tai湾方面虽然得到没有林子轩的那么多，但在这份合约中他们并没有付出任何实际的东西，这样算下来他们已经是大赚特赚了。而且这还只是表面，必和必拓公司身为澳大利亚较为有影响力的公司之一，在tai湾和澳大利亚政fu之间牵线搭桥所达成的秘密协议就是连林子轩也并不清楚。但光是看到几天前澳大利亚政fu突然对外表示不同意日本作为一个工业国存在，并表示将向联合国大会提出申请，以战争赔款的方式对日本工业进行拍卖，成为自舆论大战以来第一个正式以政fu名义提出这一要求的国家，就知道tai湾恐怕比林子轩赚到的更多。

    不过，虽然这可能是香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宗商业合作，签字仪式除了吸引到大批的记者之外，却并没有获得大多的香港人的关注。因为就在同一天，位于九龙半岛东北方向的九龙城寨突然被数千名军装警察团团围住。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阵风一样，迅地刮到了港岛九龙的每一片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