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悲，愤

、也有符纹撞击的，木羽紧皱着眉头上山。可是越往上走，他越是失望。

    现在，他还只剩下山顶没有搜索，可是走到这里，木羽实在是不敢接着往上走了。

    因为在这里他发现了折断的凌十三的长矛，和破碎了的吴冠中的道袍。

    长矛折断，道袍染血，木羽几乎是用颤抖着的手将他们捧起，他实在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实在没有勇气去登临山顶那最后一片罪恶之地。

    “掌门祖师，十三叔……”

    双膝无力的跪倒在地，他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

    “在这个世界，你们对我最好，我从你们身上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到的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

    木羽嘶声，泪水忍不住流出。他一拳捶打在身后的山壁上，整个天玄山都为之震动，轰然巨响在四野回荡，久久之后方才散去。可是声音散去后，四野依旧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来回应，没有人来为他叫好。

    “龙象之力，聚力八重、聚力九重，我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他不听的锤击山壁，山石簌簌而下，轰然坠落。他害怕这种寂静，他要弄出点声音来，结束这让他孤单的寂静。

    轰！

    轰！

    四野震响不停，轰鸣不止。可是下一刻，木羽却停了下来。

    “老碑？老碑是天玄宗的图腾，它的一块边角料就有十万斤重，它一定了不得，它的任务是佑护天玄宗。可是大战发生的时候，它去了哪里？”

    想到老碑，木羽心头不觉升起一股希望，也许关键时候，是老碑带走了凌十三和吴冠中。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见到尸体，就不会放弃希望！

    不过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功夫里，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老碑从来没有在天玄宗传人面前显示过自己的神通，它往往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势。天玄宗遭逢大难，他真的会出手吗？”

    “那块烂石头有私心，不靠谱！”

    短暂的一瞬间，木羽已经在心中给老碑定了性。不过下一刻，他又否定了这种定性：“事情究竟如何，是不是如我推断的那般还很难说，我一定要亲眼看过，才能做出判断！”

    想到这里，他终于再次鼓起了勇气，举步走向山顶。

    呼！

    他长出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使自己沉着的面对所见到的一切。

    一步，两步……

    他走得很慢，虽然极力控制，可他还是害怕结果是另一种可能。

    五步，六步……

    山风扑面，将这浓重的血腥味稍稍吹散了一些，让木羽感觉到了一丝清新。

    两丈左右的距离，他足足走了十五步，方才来到山顶。

    “啊……”

    来到山顶的这一刻，他不觉惊叫出口，在这不大的山顶空间，他赫然看到了吴冠中、凌十三以及其他天玄宗的师叔伯们正在一团土黄色的光芒笼罩下，闭目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