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其乐融融

老汉凑了凑，挑挑淡眉，也未瞧出这个抽旱烟的老人有什么出奇的。秦老汉眼睑抬了抬，吧嗒、一口旱烟淡淡道：“器墨巧夺添功，炼成娃娃你这样，白瞎了器墨的传承。”

    “唔？”莫墨惊讶地捂嘴，小心翼翼地瞧了眼房内，才转回警惕地望着秦老汉，小脸绷得紧紧的，喝道：“紅莲白藕青莲叶，待请三问何当道？”这句切口，问得秦老汉的来历。

    “吾拜荆轲享尊义，一义补天独尊太！”秦老汉吐出烟圈，平静地回道。

    “阿！”莫墨恭敬退了一步，“晚辈恭拜太尊。”除器墨的身份未曾向萧平途透露，对口中的萧大哥也是坦诚相待。随萧大哥来见前辈，这时一见，却是杂家太尊，当真大吃一惊。

    杂家排行，有晚，有中，有上，有太。晚中上排辈，太则称太尊。规矩上这般，但实际上已规存实亡，杂家九流，各流相互打交道，顶多称晚道前，都想争个上下高低。莫墨来自器墨，对补天阁的秦老汉称晚即可，道尊却一则出于萧平途一则出于这脉的传承。

    秦老汉动了动烟斗，转头看向莫墨，认真地上下打量，一双表面浑浊实则锐利的双目看得莫墨心中发颤。

    “能得巧夺天功的传承，又对老汉道太尊，你跟丫娃子的关系让老汉感兴趣。”磕磕，烟斗碰上藤椅，轻巧地将烟灰倒了出去，秦老汉问道。

    莫墨凑过去，将白天的事情一点一滴讲了出来。**岁的可爱孩童在老人的藤椅旁，用稚嫩的嗓音讲诉，真有点慈老贤孙的意思。

    萧平途的动作也麻利，三菜一汤迅速摆上桌，招呼相谈甚欢的一老一小开饭。

    “好香！”莫墨小步奔上桌，大拍手掌，“萧大哥，你的厨艺好棒！”抄起饭碗、筷子，大口大口地开吃，满嘴流油。

    秦老汉有所谓、无所谓，抄起饭碗慢悠悠地开吃。

    萧平途淡淡一笑，逐个盛汤，脸上神情柔软。三人成三角，各坐一边，莫墨简直饿死鬼附体，甩开腮帮大吃特吃。萧平途才刚盛完汤，莫墨小手拿碗递了过来，“萧大哥，我还要，我还要！”一边喊着，一边舔舐嘴旁的米粒。

    黄昏已过，夜幕降临，天上星斗高挂。

    莫墨腆着鼓鼓的肚皮，瘫坐在小点的藤椅中，拿着长长的木签剔牙。萧平途则与秦老汉坐在一起，将今夜的打算一一讲了出来。

    “招鬼门，送阴魂……当日你奶奶孙老太将鬼门强自拍入土中，状似随意，实则动用大道行。丫娃子在操场上招，确实能事半功倍……但具体如何，老汉也不知……”秦老汉边思索，边缓缓讲着。

    “炼道一途，在于知行二字。可深思熟虑，切勿瞻前顾后，丫娃子，切记切记！”秦老汉磕着烟斗，警告道。

    “老爹放心，有小莫陪着，肯定没有问题。”莫墨舒服地换个了姿势，灵敏的听觉将谈话听在耳中，一有机会便插口。

    萧平途摆弄小刀，灵巧地削苹果，扔給莫墨，“快塞住你的小嘴儿，一会儿好好帮我掠阵。”

    “好咧！放宽心都交給咱吧！”莫墨笑嘻嘻地接住苹果，说罢一口咬住。

    其乐融融！仿佛三代同堂！

    小刀如翻花蝴蝶，又削新一个苹果，萧平途脸上表情格外温暖，氛围温馨。

    咔嚓咔嚓、莫墨大口大口咬苹果，眼睛眯得仿佛弯弯的月牙儿。秦老汉似乎也在淡笑，靠在藤椅中，不说什么，只静静地看，脸上的皱纹一时散开许多。

    眼珠滴溜溜直转，莫墨脑海里转悠着念头，如何在这里待下来，在这里简直太享受了，好吃好喝的。

    转向萧平途那里，他对萧平途的身手又羡慕又渴望，又转悠起想从萧大哥或秦老爹那里淘点拳脚功夫的歪点子。

    三口两口啃掉苹果，像球儿样的弹跳起来，贴向萧平途，拿起衣袖晃晃，“萧大哥、秦老爹，你们看我人小拳头小的，碰上什么人该被人欺负了……嘿嘿！能不能……”

    萧平途转手放下小刀，摸上莫墨的小脑袋，似笑非笑地道：“能不能？能不能什么……你小脑袋瓜里想什么歪主意？”

    吐了吐舌头，莫墨眯上眼，乖得像受宠的猫儿，“萧大哥！！就教我两手吧！教教我吧！”卖萌撒娇，杀手锏上加杀手锏。

    “唔？你想学什么？”萧平途说着，眼睛瞥向秦老汉。他会的杀生拳得自秦老汉，能否传授，自然需要征得秦老汉的同意。

    秦老汉毫未犹豫……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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