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那绿皮，现出原形我看！

    等萨尔赶到的时候，残留的牛头人战士们已经在搓绷带打药膏了。年轻的酋长疑惑地望了他最优秀的巨魔侦察兵一眼：“就是这里？你说这些牛头人遇到了危险？”

    蓝面长须的暗矛巨魔洛克汗道：“真不敢相信，我之前说的都是我亲眼所见，他们被数倍多的人马围攻，可现在，我看到的都是人马的残肢！”

    萨尔望着如屠宰场一般落满断臂残肢的血色大地：“要么是你说了谎，要么就是……”

    “你好，陌生人。”凯恩把大斧当拐棍般拄着前行，来到萨尔面前。他警惕地扫了一眼未来大酋长和他身后的军队，“我是血蹄部落的凯恩，能帮上你的忙吗？”

    “你好，老先生。”萨尔同样警惕地盯着凯恩，“我是萨尔，部落的大酋长，我和我的族人从海的东边乘船漂流到此，遇到了一场风暴，结果失散了。我的斥候说你们遇到了危险，但看来已经解除了？”

    那边老牛已打量了萨尔好一阵，这个骑着黑狼，手持大锤，青面獠牙的妖怪显然是这伙妖怪的首领。这伙绿皮虽然不及牛妖，但也算凶狠强壮，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成精。既不像山精也不像走兽，倒有点像地里的蘑菇成精。

    且不管他是树精还是蘑菇，对方有数百之众，自然也是一位妖王。自己既要与他相见，却也不能失了身份。

    于是牛魔王走上前去，此刻他虽是一穷二白，平天大圣的矜持却犹在：“你那青面的大王，老牛有礼了！我是西方大力牛魔王，请问你是哪里的妖精，却又是什么修行成精？我老牛从未见过有你这般妖怪！”

    萨尔听了老牛的话也十分疑惑，西牛贺洲和卡利姆多的语言实在相差太远，就算通语术也没法翻译的完美，老牛的话进到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这个瘦小的牛头人在自称说自己是什么“来自大陆更西面的拥有伟大力量的牛头人之王”。

    他想了想满地的残肢，还是非常谨慎地问道：“尊贵的牛头人之王，你是说精灵？我听过她们的传说，但从未亲眼见过。”

    “我们是兽人！”萨尔边上的兽人战士立刻嚷道，“这位是我们的大酋长！”

    “兽人？”老牛望着兽人步兵们不可一世的神态，有些不开心，“妖便是妖，何必强说是人。看你面色，修法定然有误，虽已修得人身，却仍是这般青面獠牙，相貌可怖。依我看你们还得再修上百年，才能得正果！”

    “至于说什么酋长，老牛我未落难前，也是个大王。不说兄弟遍四海，自己手下也有小妖众多，更有娇妻美妾……哎，好牛不提当年勇，还说那些做什么。”

    老牛望了一眼被他说的更加疑惑的兽人众：“你这妖王，不在自家洞中高坐，跑来这荒郊野地作甚？莫不是也来寻我这老丈厮杀？如此老牛可不饶你！”

    这番话萨尔听的半懂不懂，前头大概是说他在萨满之道上的修行还尚浅，而且很有些问题，但没等他想明白这问题是什么，老牛就又质问他是否来交战。他连忙否认，但自己身后好战的士兵们已经露出了愤然的表情。

    “你敢这么和酋长说话！真是太狂妄了！”兽人步兵怒视着老牛，“如果不是酋长的命令我们约束自己，真想教训你！”

    “请等一下，年轻人。”眼看形势剑拔弩张，凯恩急忙说道，“你穿越无尽之海，从东面的大陆来到这里？”

    “不错，我受到预言者的指引，为了氏族的命运来到这里……”

    “怎么，你也是个取经人？”老牛听到耳朵里就变成了“我从东土渡海到此，来求见一位通古今，知命运得道高僧”，想来这高僧多半是个佛陀菩萨，难道此处也归灵山管辖么？他顿时大惊，忙问道，“你说的高僧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我正在追寻他的足迹……此事暂且不论，凯恩，先前我看到许多人马，往北面去了。”

    “那是村庄的方向！”牛头人战士急道，“他们是打算攻击我们的村庄！”

    “哎呀！”老牛一跺脚，他既然认定牛头人是牛妖，就把他们都当做了自己的亲族。自己要想重建山头，再做大王，就得靠这帮亲族帮衬，自然不能让人马再减少他们的人数，“你那绿脸，怎不早说！磨磨唧唧偏说什么从东土来，误我好些时间！”

    “情况紧急，我们立刻返回！”凯恩说。

    “我和我的战士们愿意效劳。”萨尔说。

    “你会驾云否！？”

    “操纵云的力量？”萨尔又愣了，“元素之道中没有……”

    “哎呀，你那绿皮，如此不成器，几时能得道！我先行一步，老丈与这厮们快来！”牛魔王纵身一跃上天，想了想取经人都是惯骗，还站在云端上指着萨尔叫道，“你那绿皮，若敢欺我族人，定将你那绿头打作齑粉！”

    萨尔无暇顾及牛魔王的威胁，他望着牛魔王飞走的背影瞪大眼睛：“他怎么做到的，凯恩？这是你们的古老法术么？”

    凯恩：“从未听过……”

    牛魔王心中也急，他这才发现自己驾云也走不快了，过去一个跟头能翻几万里，如今飞的不比鸟雀快，想来是这卡利姆多确实古怪，有空定要试试自己其他本事还能施展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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