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天无二日，暴风城只有洛戈什一个太

取了几件兵器，又让前哨兵将军随行。

    珊蒂斯如今对邪能的控制越发熟练起来，在不进入战斗的情况下可以用恶魔的伪装法术来隐藏自己的角蹄和蝠翼，带在身边可以做个参谋。

    他也不再拐去雷霆崖，直奔塞拉摩去了。吉安娜见老牛这次很快复返有些惊喜，但很快她就发现老牛并不单单是来找她谈感情的。

    “夫人，你看此人是谁？”老牛隆重推出自己找的“真国王”

    洛戈什疑惑地看着吉安娜，吉安娜也同样疑惑地看着洛戈什，老牛心中有些忐忑，万一吉安娜一眼识破这不是真的怎么办。

    女巫觉得很奇怪，这个人身上笼罩着强烈的黑暗魔法氛围，这是一种非常难以言明的阻碍，就像是他的身份本身被一层厚雾笼罩了，她明明看的清他的脸，也对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他是谁来：“我好像认识他？”

    “这是你的故友乌瑞恩啊，如何不识！”

    老牛一语道破，女巫这才觉得精神视界里的迷雾消散了：“瓦里安，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洛戈什还是沉默不语，他对面前的金发女子也完全没有印象。

    吉安娜虽然在牛魔王的提示下自己看透了迷雾，但是没有另一个强大法师的帮助，她没法破解洛戈什身上残留的魔咒，只能用简单的办法，试图用语言来唤起国王的回忆。

    老牛这次学乖了，他也不先讲自己编的故事，先听听夫人怎么说，于是吉安娜告诉瓦里安他们在泰瑞纳斯的宫廷相识的事情，当说到洛萨爵士带着他和暴风城的国民逃难而来的时候，他终于有些动容，眼中有莹光闪烁，好像就要落下泪来，反复念叨着那个名字：“安度因·洛萨？……安度因·洛萨。”

    “你想起点什么了吗？”

    “我想不起细节来，脑子里只有那个老人的模糊形象，”他捂着额头。

    “那便是了，你认得那洛萨，定然就是暴风国的国王！”牛魔王急忙下定结论，“如今朝中妖邪当道，东土百姓皆在水火之中，事不宜迟，夫人速速点齐兵马，明日便兵发暴风国去！”

    “可是……为了加快贸易，我们的运输船都改成了商船，之前都出海去了，军舰倒是有一些，但是载员肯定不够。而且真的要出兵暴风城，这么大的事情，这需要和父亲商议，从库尔提拉斯借一只舰队过来。”

    老牛心想我恨不得明日便到暴风城，后日便收复了洛丹伦，哪还能等这信使一来一去，没有兵马也不要紧，他一个人就够了：

    “天无二日，这暴风国也只有洛戈什一个太阳。那假君王如此不贤，百姓思念旧主，必如婴儿思归父母。既是如此何须许多军马去，只消带着真君王在城边走一圈，这军民安有不降之理？”

    吉安娜拗不过他，只能安排船只。老牛隔日便要走，随员全都从简，除了船上必备的乘员，他自己那边只有珊蒂斯陪同，吉安娜自己没法离开塞拉摩，又放心不下，让莫格莱尼带着一小队士兵跟着。

    正好有一条快船“梅蕾女士”号，是前往湿地的米奈希尔港的，牛魔王觉得多此一举，去什么米奈希尔港，放着有真国王在船上，直接就往暴风城港口开啊。他不做声，想着上了船还不是由得他摆布。

    又是一夜过去，洛戈什住在城堡里，没法恢复记忆的他对夺回王位并没有强烈的冲动，在这件事上牛老师比他更急迫地多。不过女王夫妇俩对他总算是比雷加尔好了很多，他也期待着能通过在东部的游历找回记忆。

    另一方面，塔楼顶上的房间里，此时只有两人独处，牛魔王也把他那通故事又说了一遍。

    对这个故事，女巫倒没有太大的质疑。她的问题来自另一方面，她有点不好的预感，说不清这种预感是来自珊蒂斯·羽月，还是已经被牛国王定性成妖魔的卡特拉娜，

    她躺在丈夫身边说道：“我还是有些担忧，虽说都在联盟的旗帜之下，可这毕竟是两个王国之间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一怒之下就把城墙推倒，把王宫拆了。一定要先证明他是真正的国王，显得我们有充足的理由。”

    “夫人放心，我只见机行事。”老牛觉得国民和时代都一定会选择真正的国王，哪里用得着拆城墙。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假国王和那些支持他的贵族们？”

    “这些害民的贼，自是拉去街市上，一刀一个尽皆砍了，教百姓看个痛快！”

    “那么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伯爵呢，要拿她怎么办？”

    “这魔头作恶多端，一刀杀她还便宜她了，须得让她受许多活罪。等我把她栓了来……”

    老牛感觉女巫的神情有点不对，想起雷加尔说人类国王只能有一个妻子那话，此刻鸭子还在天上飞着，说蒸说煮都为时尚早，明天就要出远门了，还是暂避锋芒，哄好身边人吧：“……给夫人做个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