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亲手杀了这个昏君！

为？”

    “我……不知道，我还是想不起来，”洛戈什摇着头。

    他虽然想不起来，却也觉得自己不可能失忆了长达五年，牛魔王最开始那个推测应该才是接近真相的，他失去记忆的时间应该就在雷加尔捡到他之前，那么凡妮莎指责的种种都是他所做的了，可他怎么也不觉得自己会做这种事情。

    “不管我是不是瓦里安国王，可我觉得身为国王绝对不该做出这种事情，他在这件事情上可能不知情……”

    “原来不是假国王所为，反倒是你做的？”

    洛戈什有些急躁：

    “我只是觉得‘他’是这样，我并不知道‘我’是不是‘他’！”

    莫格莱尼也觉得五年前那个国王多半就是洛戈什，急忙圆场：“我觉得洛戈什说得对，国王可能真的不知情。”

    “你倒帮他说话，好个不知，”牛魔王一瞪眼，冷笑了几声，“这暴风要塞就是他家，自家修院子，如何能说不知！却好似那狮驼岭，就在灵山脚下，给几个妖精吃的骷髅若岭，骸骨若林，便是老牛还吃人时也无这般潇洒，那如来老贼秃却不是也推说不关他事？好笑，好笑！”

    这一句话可是连带着把圣骑士和洛戈什都骂了进去，两个人脸色都一阵青一阵白，莫格莱尼也不知道狮驼岭是什么个地方，那边的圣骑士大领主为什么会不作为，想必牛半神就是因为这个不喜欢圣骑士。

    洛戈什也觉得心里不痛快，他此时还没恢复记忆，凡妮莎和牛老师的指责让他觉得是替别人背了锅，心里也是老大的憋屈。

    “他若知情，便是个暴君，若推不知此事，便是个昏君，左右不是个好人！”牛老师下了判断。

    “别说了！”洛戈什忍不住叫道。

    “怎么，我说那国王几句，你倒觉得说的是你，心中不服气么？不打自招了？”

    “洛戈什！”看洛戈什一副上头的样子，莫格莱尼急忙拉住，他上头不要紧，要是把牛老师的牛脾气惹上头了，洛戈什有几颗脑袋也不够拧的。

    “老师，或许真的是那个假国王做的……”

    “你让他说，我倒听听他有什么话说！”

    “不，老师你说的都对！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过这些事！”

    洛戈什咬着牙心一横，他觉得这事情必然不会是自己做的，于是承诺道：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不管是谁，事情变成这个样子都一定要负责！既然我是暴风城的国王，那么就该由我来负责，我在此以我父母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给西部荒野的人，给石匠工会一个公道，在我查明真相之后，议会的贵族和普瑞斯托一定都会付出代价！至于那个冒牌货……我会亲手杀了那个昏君！”

    “好，有你这句话便好！”牛魔王拍手道，“那走罢。”

    “走？现在就去暴风城吗？”洛戈什也是有些没想到，牛老师这么性急。

    “自然不是，匪还没剿，钱还没到！你勇则勇矣，可惜无谋，这八十万不单是给海军发饷，万一你那贪官污吏家抄不出钱来，我还得替你那王宫付账哩，到时只怕还不够用！”

    莫格莱尼再次感叹真不愧是老师，真是高瞻远瞩，居然都想好要替暴风城付钱了，他有些不平地想，虽说这钱是准备问地精奸商榨来的，但最后也不能让老师掏钱，怎么的也得从那些烂贵族身上讨回这笔账。

    牛魔王倒是另有想法，哪怕不看小姑娘的面子，艾德温和手下的石匠公会正是他需要的人才，他的翠云山和积雷山本来就要找人去建设，正好赚范大王上山。哪怕是范大王做贼之后收拢的那些流氓恶棍，也不妨和血帆海盗一起交给戴林，让他们去库尔提拉斯发光发热去。

    他招呼上了凡妮莎，带着三人返回了藏宝海湾的码头上，码头正好朝向西面，看不见海上日出，却能见着日落。

    此时已是黄昏，荆棘谷海角的天空像是被套上了橙红色的朦胧，太阳缓缓向着海平线落下，在海上投下一团并不耀眼的长条光团，海天被一条薄薄的橙色光带分开。

    “这就是荆棘谷的日落啊。”莫格莱尼感叹，这一幕真的很有感染力，就连码头上的地精商人也都不时抬头凝视着西方，如果不是视野里还有里维加兹那自大而丑陋的雕像就更完美了。

    凡妮莎还没有心大到和几个之前还以死相搏的人一起对景色评头论足，但能看到开阔的天空景色，她的心情也确实变得好了一些。

    或许这个牛头人真的可以给所有人都带来一些希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时候会叫他“半神”，虽然他显露出的那一手也已经很厉害了。

    就在大家都默不作声的时候，却有个红面罩走到了凡妮莎跟前：“凡妮莎，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