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流

苍白却又让她连忙低头咳嗽。

    沈如烟对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见她提着食盒，笑得温暖而动人，“咳咳，姨娘来帮你送饭了。”

    姨娘？沈如烟挑了挑眉，想将蝎子放到小环手中，可是看小环那怕死的样子，她还是随手找了个罐子扔进去了，接下来，她要看看这个姨娘，究竟有什么花招。

    照沈如烟的情况来看，在她刚醒来的时候就能被小环这种胆大包天的人使唤，想必日子过得并不好，可是在这样的院子中，如果有一个姨娘的关心，沈如烟恐怕也不至于会落得个会死的下场吧。

    “姨娘，坐。”沈如烟大大方方得将门口自称是姨娘的女人引了进来，态度举止尽显高贵，礼数周到之余还同时彰显了她是这屋子主人的气度。

    那个姨娘似乎没有过多得在意，反而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她将手中的八角食盒搁置在桌子上，之后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如烟，我听说昨天姐姐来找过你了……”

    仔细一看，沈如烟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姨娘”，其实比她大不了几岁，她点头应着，“是阿，不知姨娘有何指教？”话说出来虽然如此，可是从沈如烟的口中听不出半分傲慢，别人对她礼让三分，哪怕她再怀疑眼前这个姨娘，那也算是咄咄逼人了。

    她只是想替沈如烟解决掉一些麻烦，其他的，就是云莫离的事情了。

    沈如烟兀自倒了一杯茶，放在了秦姨娘的面前，这个尚书府年龄最小，身份最小的姨娘，就如同她所穿的白衣一样，单名一个“霜”字。她孱弱的身体时不时得便要咳嗽几分，沈如烟皱了皱眉，有些看不下去。

    她学过一点医术，如果可以，她会考虑帮眼前这个对她态度还算和善的姨娘看看，尽管如此，防人之心她也不会尽数忘却。

    秦姨娘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忽然有些欣慰得说道，“如烟懂事了。”

    沈如烟轻轻一笑，“姨娘如果身子弱，那就尽量多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别让自己在那么冷的天里受冻呀。”

    说罢，沈如烟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

    那是她不曾会有的，悲伤又温暖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那一定就是沈如烟的！看来……眼前这个秦姨娘，与沈如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

    尽管沈如烟有了怀疑，可她也实在不方便继续试探，要知道，多说多错，她并没有沈如烟完整的记忆，一切只凭她自己的猜测，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容易，如果不是她借用了沈如烟的身体，这类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牵扯其中，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多谢如烟关心。”秦姨娘抬起头，开始审视着面前的沈如烟，这张她熟悉的脸，此时的表情却仿佛另外一个人般陌生，“那既然这样的话，姨娘就先走了，如果如烟有空，可以过来多陪陪姨娘。”

    沈如烟点头，见秦霜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于是她立刻上前扶了一把，一直将她送到了房门口。

    看见她白色的裙角踏过了门槛，沈如烟才放下了手，不再相送。

    看着秦霜的背影，沈如烟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姐……秦姨娘对你可真好。”小环由衷得感叹着，“可惜她在尚书府也是被人欺负的料，否则我想，小姐以前……”

    说到这里，小环忽然很“识相”得闭上了嘴。她深知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懊恼得转着眼珠，“小姐，我不是说你……奴婢没有那个意思的！”

    “是吗？”沈如烟双手环胸，懒懒得靠在门上轻笑，看着那抹白色衣裙慢慢走出这清冷的院落，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她想，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