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Repeat 重演

牙膏沫，看上去有点滑稽。

    “既然这样，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德拉科——”他从镜子里怜悯地看着身后的德拉科，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你今晚只能睡我的沙发。”

    “你说什么？你的‘小把戏’呢，你熄火了！？”德拉科慌了。

    他还没有洗漱，没有更衣——这里都没有他的睡衣！沙发？开什么玩笑！

    “那倒没有，不过鉴于你刚刚还在勒索我——”希尔慢条斯理地拿毛巾擦干净脸，“我决定拒绝向你提供帮助。”

    “啊，至于床——让我想想你刚才是怎么跟我说的——对了，”希尔轻快地说道，“‘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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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希尔后，斯内普没有独自回蜘蛛尾巷，而是直接回了霍格沃茨地窖的魔药办公室。

    走出壁炉后，他匆匆出门前往校长室——邓布利多正在那里等着他。

    三楼校长室通道前的石像在他走来之前就自觉地跳到一边，它身后的石阶在斯内普踩上之后自动上升，直接将人送到校长室门口。

    “进来吧，西佛勒斯。”

    斯内普闻言推门而入。

    凤凰福克斯小巧的脑袋埋在翅膀下面，似乎已经熟睡。邓布利多正在和一幅画像小声交谈。

    精神矍铄的白巫师穿着绣满云朵的天蓝色睡袍，头上的蓝色睡帽歪在一边，冒尖上缀着颗亮黄的星星。

    注意到斯内普的走近，邓布利多转向他：“晚上好，西佛勒斯，很抱歉这么仓促地请你过来——但愿我没有打扰你和希尔的晚餐。”

    “晚上好，邓布利多，开学后希尔会呆在马尔福庄园，我刚送他过去。”斯内普没有隐瞒他们去见哈利·波特的事，包括回家路上遇到的可疑的麻瓜。

    “哈利有了一个朋友一定很高兴……西佛勒斯，希尔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邓布利多欣慰地看着他的魔药教授。

    斯内普有点不自在：“莉莉把他教得很好。”

    邓布利多却不这么认为：“我们都很清楚，莉莉并不擅长教导孩子，那孩子受父亲的影响更多——西佛勒斯，你应该对自己多一点自信。”

    “好了邓布利多，说说那两个麻瓜。”斯内普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

    “既然你坚持……好吧，那两位男士应该的确只是麻瓜而已。”

    邓布利多抢在斯内普开口争辩之前接着说：“不是所有麻瓜都对我们的存在毫无察觉——有些麻瓜也有着非凡的智慧和才能。”

    斯内普点点头，表示认同。

    “至于你把希尔安置在马尔福庄园这一举动——老实说，我并不赞同。”邓布利多用魔杖点了点桌上一个成年人头颅大小的纯白圆球。

    球体表面渐渐浮现出一些灰色的斑块，最终定格成一幅世界地图——这个奇妙的地球仪上，表示欧洲的那个斑块东南方向被染成了红色。

    白巫师杖尖点了点那块红□□域，那一片斑块随之放大，红色的部分变成了其中的一点，似乎指示着某个位置。

    之前从没见过邓布利多使用这个魔法物品，斯内普有点好奇。

    “‘堕落的该亚之心’，帮你找到仇敌的位置——前几天我偶然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它，目前只发现了这一种用途。”邓布利多简单地解释道。

    斯内普皱起眉毛：“据我所知，格林德沃依然待在德国——”

    “哦，盖勒特不是我的敌人——”邓布利多目光闪烁着移开了视线，“我找你来是想向你求证一些事情……”

    “关于两个月前，我们在你记忆中看到的一切。”

    邓布利多意有所指，斯内普会意。

    自从斯内普表明态度后，邓布利多就开始着手验证他记忆中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如今终于有了确切的结果。

    “你应该知道，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斯内普有些后悔之前抽取了一瓶记忆留给那个世界的波特——这让他的某些印象变得模糊，“而且那些事情发生在另一个世界，未必是这里的未来。”

    “但是它们依然有参考价值……我们的朋友在阿尔巴尼亚发现了伏地魔的踪迹。”

    邓布利多点了点圆球，让它回归空白。

    “真是似曾相识的开场。”斯内普想到过去，忍不住讽刺道，“这次你要用什么把我拉入麾下呢？”

    “也许……希尔？”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已经决定和我们站在一起了——霍拉斯告诉过我，‘斯莱特林遵守诺言’。”

    “‘斯莱特林遵守他们认可的诺言’——我们通常不会说的很具体，不论是对外人还是自己人——你被斯拉格霍恩误导了。”

    斯内普转到陈列架边上，意外地在分院帽边上发现了一小瓶眼熟的银色鳞片。

    校长有些无奈：“好吧，那么你的决定是？”

    “虽然我有点后悔，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斯内普拿起那瓶鳞片，决定没收这瓶随意陈列在校长室的“危险魔药材料”。

    “任你差遣，邓布利多。”他微微欠身，然后退出了房间，临走前示威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

    邓布利多苦笑着对身边的画像抱怨：“他可真是个小气鬼……”

    平时最喜欢聊天的画像们此刻都闭上了眼睛装睡，没有人理他。老校长郁闷地回去睡觉。

    他们都曾经历苦难，深知命运的秉性：辛劳之人未必得到回报，作恶之人未必受到制裁……那是一个顽劣不堪的孩童，也是一位睿智狡黠的老者。

    希尔也许是命运一时兴起赠与斯内普的礼物——这一次，他必不会再将珍宝置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