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股市风云

    颜真跟洪小玲打下赌之后，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他这几天快要发疯似的，天天都在关注汇宝实业的走势，开始两天汇宝实业一直在下跌，洪小玲都止不住提前打电话叫颜真过去认输帮她做假按揭的手续。不过马晓兰却叫颜真沉住气，这是庄家在玩手段，故意把汇宝实业压低股价，好让庄家在最低的价位吸仓，一旦庄家吸仓完毕，庄家就会把股价冲上去，然后庄家在高价趁机清仓，这样庄家就圆满地圈到钱。颜真那时候对操纵股价的猫腻一窍不通，听得很迷糊，马晓兰也劝他不要多问。

    颜真被那些事情搞得没有心思再去开发客户，整天跑到战地网吧看电影打发日子，张自力也没有怎么管颜真，只是经常问颜真的进展，颜真为了不让张自力小看他就说进展一切都顺利。张自力也在等颜真出成绩，如果颜真出不了成绩，他也帮不了颜真的忙。这时阿成居然走狗屎运，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讨好了李虎，李虎介绍了一个客户给他，他一下拿下九万的业务，顺利通过了试用期。阿成是一个小人，在他们这些没有达标的业务员面前小人得志一样说一些风凉话，有一次搞得颜真大为光火，跟他又打了一架。

    这次颜真把阿成打进了医院，阿成向李虎投诉，李虎因为跟颜清是朋友，又加上颜真已经被他调给了张自力主管，他不好亲自处理颜真，就暗中叫阿成向老板娘告状。老板娘一开始听信阿成的话，要开除颜真，幸好张自力帮颜真说话，老板娘才让颜真继续留下来。颜真后来知道张自力告诉老板娘，他在开发万利业务的事情，否则颜真被老板娘一脚踢出公司了。那天张自力把颜真叫到他的办公室指着颜真的鼻子恨铁不成钢一样训斥，“你看你搞的好事，有打架的本事还不如去外面多开发客户。我本来还在考虑安排一个业务给你做，让你过了试用期。现在好了，老板娘说了，你拿不下万利的业务就滚蛋。我想帮你都帮不了……”

    颜真被张自力训斥一顿后，一个人买了一瓶二锅头坐在楼顶喝得烂醉，躺在还有一些发烫的楼板上，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想着自己的处境，止不住感叹人生无尽的悲凉，这现实生活就像愈陷愈深的地狱一样，令他愈来愈感觉悲凉无比。颜真躺在发烫的楼板上很想问一句苍天，他在学生时代向往和梦想的自由和尊严的幸福人生到底存不存在，难道那些拥有自由和尊严的幸福人生就只存在于小说和虚妄的梦里吗？但是颜真害怕自己这句话问出来会被别人听见骂他是神经病。这个世界已经庸俗不堪，到处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势利小人。他人是地狱啊！我什么时候才能从他人的地狱里走进天堂……

    “颜真快起来，汇宝实业今天涨停了，你赢了！”周二的下午，颜真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等死一样等着卷铺盖走人的时候，张自力居然跑过来把他从睡梦里叫醒，“快起来！你赢了，快去找洪小姐。”

    颜真揉了揉眼屎，像在梦里一样问道：“你说什么？”

    张自力拍一下颜真的脸，高兴地说：“汇宝实业今天涨停了，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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