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莫名其妙

到她了，却又做不到以前的事事包容。是她变了，还是自己的心境变了？

    从前许下的一世相守，一世包容的承诺此时像讽刺一样给了他一个重重地耳光。失去的时候会后悔，后悔？恐怕到最后他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吧。

    重火衔着衡弄文的衣角急的眼圈发红，可衡弄文一直在发呆没有理会它的意思，出于不甘它又大声的哼哼起来，拉他的力气也使得更大了些。衡弄文低头，抚了抚重火赤红色的皮毛，语音无奈:“我现在不能去找她，现在我们都很乱，需要给彼此一些时间相互静静。”

    重火懂人言，此刻得知衡弄文不愿去找神乐失落的垂下了脑袋，衡弄文想将它抱起，它却赌气一样转身跑去了若曦的房间。衡弄文叹了口气，都是他的错，可神乐的倔强脾气又怎么是一时半刻就能哄的好的。

    入夜，月如弯刀，晚风渐凉，桂子香阵阵，若曦屋里也早早的灭了烛火。

    楼阁高耸，八角檐桠上坠了几只大红灯笼，莹红烛光下衬出一个朦胧身影，夜风带起她宽松的衣带，在空气中划过美丽的弧度。她静静的立着，不知看向何处，不言不语，不喜不怒。

    身后响起轻微的衣带翻飞声，神乐头也不回突然开口:“衡弄文，你站住。”

    这一声来的突然，导致衡弄文刚刚抬起的脚尴尬的停在空气中，微微错愕后他还是顺从的退了回去。

    神乐依旧没有回头，语音清冽却难有的认真:“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

    衡弄文刚想说‘好，你问。’，神乐却突然侧首慌张的加了句:“一定要想好再回答，要不然你会后悔。”

    衡弄文笑的无可奈何:“好，你问，我听着。”他说，语气像是哄孩子。

    神乐迟疑了一下，夜风吹着她寒凉的身体显得出尘落寞:“你……不认识我之前有没有在意的人？”

    衡弄文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便回答她:“没有，仙界对情爱极为禁忌，我也从未动过凡心。”

    “你确定？”神乐忽然转身，速度之快让衣袖带起的清风吹歪了灯笼，只一瞬，神乐形同鬼魅般瞬移到衡弄文面前:“你真的想不起？”

    衡弄文看她执着的样子无奈道:“不是想不起，而是根本没有。”

    神乐定定的看他，直到她确认他的确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她垂了眸子，退开了两步。

    “你听到这样的消息不高兴？”衡弄文不解，难道自己要说有过这样的人存在，可他说过不骗她就不会骗她，他说的是实话。

    好在神乐摇了头，说了没有，可是衡弄文还是不能从她眼里看出高兴的样子，于是他又问:“就这一个问题？”

    “还有，”神乐再次抬起双眸，期待他这次可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如果你最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但是她还喜欢着你，可她已经死了，她碰不到你，你也碰不到她，你们看得见却摸不着，无论如何就算逆转天地你们都不会有结果，你会怎么样？你会怎么对她……”

    神乐越讲越激动，越讲越不可自制，到最后几乎是哑着嗓子低吼出来的，衡弄文见状不对及时扶了她的肩:“神乐，你冷静些，你一定是这些天太累了，所以才会在这里说胡话……”

    “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神乐挣开衡弄文，又退后两步，直到身子碰到阁楼的玉栏退无可退她才失神一样的摇头道:“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你怎么可以忘记，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害怕……”

    “是！”衡弄文眸里也噙了愤怒然而更多的却是心疼:“我是听不懂你得意思！可是你在胡说什么？我爱的人明明就在我面前，我看的见也碰得着，我们都在好好爱着为什么会没有结果？你这样的胡话让我怎么听的懂！”

    衡弄文向前两步拉过神乐手腕:“走，回去休息，你一定是累了。”

    “啪……”一声清亮的响声，衡弄文便呆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神乐的耳光落在自己面上，看她愤怒的低吼:“你混蛋！”

    衡弄文忍下心中的疑惑和愤怒，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抱过她的肩要她回去:“好了，不要闹了，都是我的错。”

    “走开！你混蛋，你怎么可以听不懂，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神乐哑了嗓子，却哭不出泪水，滑稽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像是无理取闹，可她喊得那样撕心裂肺又让人听得心寒。

    “唔……”神乐失神的瞳仁忽然放大，被衡弄文温热的唇噙住的唇瓣微微颤抖，她终于不在挣扎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片刻她平静了衡弄文才离开她的唇。

    “对不起，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神乐慌神，手指悬在半空不敢触碰他泛红的脸颊，她真的快被自己逼疯了，可是谁都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真正的她确实已经死了，不被任何人知道……

    “好了，没事了……”衡弄文拍了拍她的背:“走，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