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蠅營狗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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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宏铭正好见林木森，忙叫住他，说：

    “木森，你怎么这时才到？”

    “到得早，不如来得巧。-<  >-/-<  >-/”沈心田忙拉住林木森，转身介绍说，“甘主任、各位领导，这就是‘三灶连体’的发明人林木森！”

    一片掌声中，林木森脸红了。他这才明白肖杨为什么约他一块回龙溪。

    甘平上前，握住林木森的手说：

    “你好呀！木森，不错，小青年越来越精神！木森，陈书记、马主任都让我代问你好！今年红旗茧站取得全县第一，应该是湖兴地区第一的好成绩，都是你的‘三灶连体’立了功！辛苦了！”

    林木森的红了，支吾道：“不，不，甘主任，这都是蔡站长，还有公社领导……”

    “好了，好了！”张汉春笑呵呵地说，“木森，要说功劳还是甘主任的大；了你的《‘三灶连体’法，提高烘茧质量》的报告，甘主任立刻召集了有关部门和湖兴锅炉厂的技术人员，设计、改进了烘茧灶的热能供应系统；还首先安装在龙溪茧站。县革委会县农办今天还专门在这里召开了现场会。木森，你为龙溪争了光！”

    现场会热热闹闹地折腾到下午两点，客人们才散去。

    冲着领导们的关怀，林木森也应表示感谢一下。喝多了酒，林木森有些头重脚轻，心想，傍晚时回钱北，天也凉快些。

    林木森回“205”躺下了，不料，一觉醒来，己是夜里九点多。见厨房，还亮着灯；试探着前去，徐桂香正在煮“宵夜”。

    徐桂香说：“木森，原来你在楼上呀？爱玲、小龙都来找你，我说你晚饭都没吃，肯定是回钱北了。”

    林木森问：“桂香姐，他们没说什么事？”

    “没有。只是问你在不在，估计是找你吃晚饭。”徐桂香给林木森捞了一大碗面条，盖上荷包蛋，说，“小龙他们又折腾什么事，让准备四个人宵夜；你先吃，我再做。”

    林木森有些怕了，赵小龙他们几个都是“夜猫子”，知道他在，又不知会折腾到什么时候。忙说：

    “我上去了。桂香姐，别说我在楼上。”

    “好。等等。”徐桂香想起一件事，说，“前二天来了一个城里人，个子不高，四十多岁，说是你的朋友。留了张纸条给你。在……我这记性！在口袋里哩。”

    林木森猜到是老吴，果然。他说：

    “哦，是老吴。他约我明天吃饭。桂香姐，你忙，等会再说话。”

    回到“205”，林木森总感到心神不定；冥冥中，似乎发生了一件与他有铭心刻骨关联的事……林木森不由迟疑了，他想到跃龙桥，有些担心去钱北路上是否安全？

    林木森关了灯。窗外，夜色深沉，淡淡星光；龙溪镇上灯光点点，河风掠过，掀起有一种孤寂的冷清。

    “龙溪河水向北流”，林木森有些感叹，他思念起父母、兄弟，思念起金凤，更有些思念朱丽霁。

    林木森有时觉得自己负情，他的心中几乎已没有沈梅英了。过去沈梅英是初恋，是标杆。或许有了朱丽霁，标杆变了。或许有了李金凤，莲蓬*占胜了木瓜*。好象是林肯说的，“人生是一个不断选择取舍的过程。聪明的人，在于他知道什么是选择。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两件事情就是善于选择和敢于放弃。”

    在婚姻上也要善于选择和敢于放弃吗？如果能让林木森来选择和放弃，林木森选择的是朱丽霁，放弃的是李金凤。为什么放弃李金凤？林木森心里有个结，一个死结。林木森仍对薛天健耿耿于怀，说也奇怪，就算他和李金凤发生了什么，朱丽霁还结过婚！

    林木森有感觉，似乎大家对他的婚姻都不好，甚至感到惊诧，只是李金凤背后有个王宏铭，他们只报于一种颇为深意的理解。这一点，连林木森也感到是种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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